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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82自食其果  (第1/5页)
    382 自食其果    当王珠见到圣音这位圣子时候,却也是真正流露出了惊讶之色了。    这世上男人的美色,对于王珠而言已然是如同泥土。天天对着端木紫麟那张脸,自然会对别的男色视若无睹。    可这个圣音,确实也是极为不俗的一个人。    他的奇特,并不因为他的容貌,而是因为通体的气质。    圣洁万分,令人不可逼视。    据说,天底下没有任何人能拒绝这位圣子。    当然圣子又怎么会对谁升起什么非分的要求呢?    王珠心性坚毅,只不过瞧了瞧,旋即就收敛了自己的目光。    可那些别的女子,却个个容色微怔。    若端木紫麟是绝代的妖物,让那些女人疯狂的争夺撕咬。    那么圣音就是一缕清泉,一点圣光,让人甚至恨不得想要跪下来。    这些中辰的权贵也是尽数到了这儿。    中辰民风开放,男男女女相处也并未刻意避忌,却也是左右列坐,相望而坐。    这位圣云教的圣子,来到中辰的京城,也是为了传道布教,讲解圣云教的教义,甚至跟那些心存质疑的中辰权贵辩论。至于增医施药,赈济贫民更是理所应得之事。    这些对于王珠而言,都是十分无聊的事情。    她也绝不会去讲经辩道,出这个风头。    然而席间,圣音提及辩论法会的事情,许多妙龄女郎都是不觉眼中一亮。    关于这位圣子,还有一些奇特的传闻,说他有股力量,能抚平人心的创伤,更能医治好身躯上的疼痛。    而王珠觉得,也许这些神神叨叨的传闻,比什么法会,比什么善事,都具有更强大的吸引力。    尤其,圣音这张无比圣洁的脸,比任何教义都是具有说服力。    她目光不觉落在了圣音的衣衫上,是极简单粗糙的衣衫。    据说这位圣子,并不追求什么华贵的衣衫,只求寻常织女自个儿织的粗布衣衫。    若是别的男子,总会靠别的身外之物来彰显尊贵的身份。    好似圣音这个样子,只单单纯纯靠着自己便是有着吸引人的地方,这却也是当真难得一见。    王珠这般想着,缓缓垂下头去。    中辰皇朝对圣云教颇为笼络,宫中也是赐下了饮食。    毕竟,但凡柔顺的宗教,朝廷也是会笼络一二,好稳定民心。    因为圣云教的教义,不沾染荤腥,宫中所赐的都是素食。    此时此刻,夏侯鸢也是正好坐在了王珠的身边。    夏侯鸢开了个头,凑过去奉承王珠的人也不少,总不至于当真冷冷清清。    这摄政王妃虽名声不好,又有个妖孽的传闻,可纵然是如此,又有什么关系呢?    比起王珠的身份,比起攀附上王珠后能得到的实惠,这些许不是,也是算不得什么了。    然而夏侯鸢如今能仍然是坐在王珠身边,毕竟,其他示好的人身份都没算多高。    夏侯鸢心忖,摄政王今日却没有来。    人家都说,摄政王心高气傲,甚至连天上的神明都是瞧不上。    可这样子的男子,就是有这般底气,狂傲得紧。    这个狂傲的男子如今就落在了王珠的手心里面。    夏侯鸢顿时不觉心尖儿泛酸。    她心中冷冷想,淑嫔并不知晓自己为何要插手这个。    说到底,便是因为她不甘心。    方才入后宫,她的分位就是颇低,甚至连阿黛丝都是越了自己去。    这也还罢了,王珠哪里有自个儿聪慧,却也是得此恩宠。    她偏生要搅一搅,要将这水给搅浑。    没谁瞧得上自己,当她可有可无。    夏侯鸢嫉妒得都快要疯掉了。    她故意放低了姿态,给王珠倒酒。    那药粉早擦在了指甲里面,夏侯鸢不动声色轻轻一划,药粉便是落入在了酒中。    孟淑君说了,只要王珠喝了这掺下了药粉的酒水,顿时也是会疯癫到死。    她心里叹了口气,不觉想起了小时候事情。    自个儿不是皇后肚子里爬出来的,记得那时候自己七meimei十分受宠,穿了一件宫羽纱织成的轻衫儿。    她却分不到这样子的贡品,只能眼巴巴的瞧着。    实在是恨得不得了,只得用剪子一刀刀的,将那件衣衫剪得破碎。    从小到大,夏侯鸢就非常非常的上进,非常非常的努力。    可若是有些东西,自己用尽手腕都得不到,那么她宁可毁掉了,却也是绝不会留给别的人。    小时候不够聪明,长大了就聪明得多。    她那个七meimei,如今自缢死了吧。    也对,谁让别人无疑间在七皇妹的宫殿里面搜出了些春情荡漾抚慰自个儿的器具呢?    她那个meimei,自幼娇宠,被人一议论,脸皮薄,顿时也是不活了。    皇后哭得死去活来,宫里的仇家硬生生的怀疑个遍,硬是没怀疑到自己这个乖巧的墙头草上。    只因为,她无法从中获利。    可那又怎么样,这世上原本有许多人,损人不利己。    见到别人不欢喜,自个儿就是开心了。    夏侯鸢心忖,自己见着王珠这样子得意、风光,她一点都不快活。    没人会怀疑她的,无仇无怨,又没有什么利益纠葛。    饶是如此,夏侯鸢却也是不觉心生一阵子的紧张。    她瞧着王珠端起酒,就要饮下来。    不知怎么了,王珠却也是停住了动作。    夏侯鸢一颗心都是提到了嗓子眼。    王珠倒也好似并非当真察觉到什么,她容色放松,笑着不知对夏侯鸢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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